1941年,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二战的硝烟之中,但西西里岛仍是一片宁和,这里正是男孩雷纳托的家乡。他和所有13岁的孩子一样,天真、快乐、不安分,对生活充满幻想。终于有一天遇到了永远改变他生活的女人——梅琳娜。这位漂亮的寡妇令所有的男人着迷,也令所有的女人妒忌。因为她,男孩进入了一个生命的新天地……
“当我还只是十三岁时,1941年春末的那一天,我初次见到了她……那一天,墨索里尼向英法宣战,而我,得到了生命里的第一辆脚踏车。"
她,撩著波浪状黑亮的秀发,穿著最时髦的短裙和丝袜,踏著充满情欲诱惑的高跟鞋,来到了西西里岛上宁静的阳光小镇。她的一举一动都引人瞩目、勾人遐想,她的一颦一笑都教男人心醉、女人羡妒。玛莲娜,像个女神一般,征服了这个海滨的天堂乐园。
年仅十三岁的雷纳多也不由自主地掉进了玛莲娜所掀起的漩涡之中,他不仅跟著其他年纪较大的青少年们一起骑著单车,穿梭在小镇的各个角落,搜寻著玛莲娜的诱人丰姿与万种风情,还悄悄地成为她不知情的小跟班,如影随形地跟监、窥视她的生活。她摇曳的倩影、她聆听的音乐、她贴身的衣物……都成为这个被荷尔蒙淹没的少年,最真实、最美好的情欲幻想……
然而,透过雷纳多的眼,我们也看到了玛莲娜掉进了越来越黑暗的处境之中,她变成了寡妇,而在镇民们的眼中,她也成了不折不扣的祸水,带来了淫欲、嫉妒与忿怒,而一股夹杂著情欲与激愤的风暴,开始袭卷这个连战争都未曾侵扰的小镇。
玛莲娜一步步地沉沦,与父亲断绝了关系、被送上法院,更失去了所有的财产,这使得向来天真、不经世事的雷纳多,被迫面对这纯朴小镇中,人心的残暴无情,看著已经一无所有的玛莲娜,雷纳多竟鼓起了他所不曾有过的勇气,决定靠著他自己的力量,以一种教人难以料想的方式,来帮助玛莲娜走出生命的泥沼……
一辆军车停在了滑铁卢桥上,英军上校罗依.克劳宁从车上走下。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象牙雕的吉祥符,独自凭栏凝视,二十年前的一段恋情如在眼前……
1917年,美国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伦敦。空袭警报响了,街上的人们慌乱地跑向防空洞。一群年轻姑娘在滑铁卢桥上飞跑。忽然,其中一个的提包被碰掉了,东西洒了一地。她停下来捡,眼看就要被飞驰的马车撞上。年轻的上尉军官罗依.克劳宁也在滑铁卢桥上奔跑,他及时拉了姑娘一把,躲过了马车。罗依为姑娘捡起散落在地上东西,其中就有那个象牙吉祥符,是姑娘的珍爱之物。姑娘找不到同伴了,罗依拉着姑娘的跑进挤满人群的地下铁道。在嘈杂的人群中,罗依与姑娘交谈起来。姑娘名叫玛拉,是一位芭蕾舞女演员,玛拉对这个风流倜傥的年青军官一见如故,向他谈论起自己钟爱的舞蹈。罗依则告诉姑娘他是来英国度假的,假期已满,明天将赴法国前线。警报解除,罗依位玛拉叫车赶往剧院演出,自己则去赴上司的一个无法推辞的宴会。临走时,玛拉将心爱的吉祥符送给了罗依:“愿它能给你带来运气."罗依已深深爱上了这个端庄秀丽而天真的姑娘,望着玛拉远去,他若有所失。
罗依终于没有去赴上司的宴会,他赶去观看玛拉演出的《天鹅湖》。散场后,他向后台递了一张条,邀请玛拉共进晚餐。纸条被剧院经理笛尔娃夫人没收了,她严厉地训斥了玛拉。玛拉背着经理来到烛光俱乐部。大厅内,罗依向玛拉倾吐爱意,《一路平安》的华尔兹舞曲中两人翩翩起舞。随着每一声部的演奏完毕,蜡烛一只只熄灭,曲终,大厅沉浸在一片黑暗中。罗依与玛拉含情相望,拥抱长吻。
翌日上午,窗外下着沥沥小雨,玛拉在宿舍凭窗而望,挂念着英吉利海峡上的罗依。突然,她意外地发现罗依出现在雨中。原来因海上有水雷,罗依的部队推迟两天出发。罗依向玛拉求婚,玛拉幸福地答应了。出身贵族的兰特谢军团军官结婚需获得公爵的认可。罗依给玛拉买了结婚戒指之后赶到了公爵的住处。虽然玛拉出身平民,开朗的公爵还是同意了罗依的申请。罗依带着玛拉风风火火地办好其他必要的手续,赶到教堂。可是,他们来晚了,依照法律,下午三点钟后不能举行婚礼。罗依与牧师约定,明天十一点准时再来。
当天傍晚,罗依被召回军营,即将当新娘的玛拉,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幸福之中。就在她准备与女友们去剧场演出时,接到罗依的电话:部队要提前开拔,二十分钟后出发。玛拉不顾一切地赶到滑铁卢车站,火车已经起动。
玛亚由于执意要去车站为罗伊送行而耽误了当晚的演出,笛尔娃夫人大发雷霆,她不能容忍演员们有芭蕾舞以外的世界,她要开除玛拉。她的好友凯蒂也因替她仗义直言而遭同样命运。两人失业了,一起搬到了一处廉价公寓,相依为命。
细心的罗伊写信让母亲同玛亚见面以便照顾玛亚。但就在玛亚于餐厅等候其母时,无意中从报纸上看到了罗伊的名字赫然登在阵亡名单中。此时罗伊的母亲来到她面前,尽管这位贵夫人非常和蔼可亲,但此时的玛亚已情绪混乱,言语无礼,不知所云……
绝望的玛亚承受不了这巨大的打击,一病不起。凯蒂为了支付生活费和玛拉的医药费被迫当了妓女。大病初愈的玛拉发现了破绽,她万分感激凯蒂的友情。罗依死了,对她来说,这个世界什么都不重要了,她不能让凯蒂一人负担两个人的生活。痊愈后,为了维持生活,玛拉也沦为街头应招女郎。
滑铁卢车站。已沦为妓女的玛拉浓妆艳抹,闪动着媚眼,招徕着走过身边的官兵,没人理睬她,人们都在匆忙赶路,寻找着前来迎接的亲人。突然,她呆住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朝他走来,是罗伊,他并没有死,他回来了!见到玛拉,罗伊兴奋得不能自持,玛拉百感交集,嚎啕大哭。
在一家餐厅,罗依兴奋地向玛拉叙述死里逃生的经过:他受伤失去了证件,当过德国人的战俘,差点丧命但终于逃脱了。玛拉静静地听着……当罗依问及她的生活时,玛拉无言以对,只是反反复复说:“要是我知道你还活着就好了。”经历了生离死别的罗依不愿再离开玛拉一步,他马上打电话给母亲,告诉她自己要带玛拉回家结婚。玛拉痛苦地回绝了罗依。罗依确信玛拉并未异情别恋后,不容分说,把她带往家乡。
路上,玛拉偎依在罗依的身旁,观赏着苏格兰的田园风光,静听着罗依介绍着自己的家园和今后的打算,一种美好的愿望在心中升起。罗依的信任和钟情,给她带来一丝希望,她知道自己的心灵仍是玉洁冰清的,她想候机说明一切,重新开始生活。
苏格兰克劳宁家。克劳宁夫人高兴地迎接他们。晚上,舞会大厅灯火辉煌,玛拉优美的舞姿最引人注目。坐席中的贵妇人们却在窃窃私语,她们对克劳宁家将要娶一位舞蹈演员有微辞。公爵也来参加舞会,他慈爱地邀请玛拉跳舞,交谈中,他赞扬玛拉的善良与忠诚,又告知玛拉,克劳宁家族一向重视门第,对玛拉是一个例外。刚刚平静的玛拉又陷入忐忑不安之中。
深夜,玛拉在卧室里不安地徘徊。克劳宁夫人敲门进来,她请玛拉原谅在伦敦会面时的误会,并对儿子的婚姻表示满意,她赞扬玛拉是一个十全十美的人。夫人走了,玛拉意识到过去的经历是不会被上流社会的人们所谅解的,她不愿再维持假象。玛拉奔向夫人卧室,声泪俱下地说明真相,表示要永远离开罗依。 夫人没有挽留她,并答应不把真相告诉罗依。从夫人屋里出来,玛拉碰见幸福得无法入睡的罗依。罗依没有注意到玛拉的反常,他充满爱意地将护身符交换给玛拉保管。玛拉凄婉地向罗依道别。
玛拉留下一封道别信,感谢他的爱,然后离开了克劳宁京。罗依追到伦敦,找到凯蒂,凯蒂向他说明了一切。罗依悲痛地说:“我要永远找她。”他们找遍了各个可能的地方,都不见玛拉。罗依忽然想到初次相见的滑铁卢桥,他拉住凯蒂不顾一切地向那里跑去。
这时,玛拉正在滑铁卢桥上。一队军用卡车隆隆开来,玛拉毫无畏惧地向一辆辆飞驰的军车走去,苍白的脸在车灯的照射下美丽而圣洁。在群众的惊叫声、卡车的刹车声中,玛拉结束了生命,手提包和一只象牙吉祥符散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