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年前,瑞哈尔德少校在一次远征非洲殖民地的战斗中,不幸受伤被俘,遭土人折磨死去。上级给他妻子写信说:少校主动要求到最危险的岗位上去,英勇牺牲。妻子保持着丈夫生前房间里的摆设。她靠着微薄的抚恤金,千辛万苦地把5个儿子拉扯成人。孩子们经常在亡父的房间里读书、玩耍,缅怀他们英雄的父亲。
一天,东尼、彼得和高奈尔在亡父旧日的房间里争论和打闹,母亲进来,把他们打发走了。她站在丈夫遗像前,暗自埋怨少校不该老是把孩子们吸引住。这时,她的丈夫的幽灵出现了,她对他诉说17年来苦难的生活经历,她不让儿子们步父亲的后尘,进军官学校,而是让他们学医、学技术,将来不至于去送死。
但不幸,当医生的安得列首先死去。这时安得列的幽灵上场,说他为了拯救成千上万疟疾患者,在寻找病源的时候,传染上疟疾病,死在赤道非洲。他认为这是医生应尽的责任。
接着,次子易瑞的幽灵又进来了。他向母亲讲述他在一次高空飞行试验中,飞机失事摔死的经过。母亲极为伤心难过。听到敲门声,幽灵隐去。高奈尔推门进来,告诉母亲易瑞出事的消息。
若干年过去了。高奈尔和彼得一向不和,后来发展到政治观点上的分歧和对立。在内战中,高奈尔当上白党军官,彼得则参加红党。彼得被白党作为人质逮捕。母亲得知后要去营救他,高奈尔表示不同意。当高奈尔拿起父亲遗留的步枪离开时,彼得悄悄地走进房间,对母亲说他是在半个钟头以前被白党枪毙的。母亲听到这不幸消息,昏倒在地。
这时候,穿着军装的父亲、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安得列和穿着飞行服的易瑞又出现了。他们把母亲安顿好后,彼此谈论起死的经过和感受。父亲为了皇上和祖国的荣誉战死沙场,安得列为了拯救人类、易瑞为了科学、彼得为了信仰而死,可是他们都希望最好还是能够活着。这时候,外面的战斗还在激烈地进行着。母亲苏醒过来了。鬼魂在一片漆黑中隐去。东尼在门口出现,当母亲向他打听高奈尔的下落时,他说高奈尔要他转告:“叫妈妈别生气,我不得不离开她……”后来,高奈尔也在一场混战中死去。
一天,母亲把房间里的武器从墙上和枪架上拿走,将最后一对手枪锁到抽屉里,认为这样东尼就不会被引诱。她打开收音机。女播音员严肃地播送外国军队背信弃义,对祖国进行野蛮的武装侵略的消息。广播说,民族正处在生死存亡的关头,号召男人都上前线。母亲不愿让东尼去参加战斗,随手关上收音机。这时候,东尼在门口出现了,他请求母亲让他参加志愿军,母亲坚决不答应,东尼只好留下。母亲扶着东尼的肩头走出房门。
鬼魂又在房间里显现。他们在收听广播,议论战事。母亲推门进来,发现丈夫和四个儿子都在房里,此外,她那早已故去的老父亲也在座。他们从不同角度,提出诸如父亲战死疆塌,儿子应该保持光荣传统,保家卫国,责无旁贷,劝说母亲让东尼上前线。母亲一直不为所动,认为留下最后一个儿子是做母亲的权利。鬼魂没有气馁,继续说服母亲。当他们正在争论不休时,广播又以国家和民族的名义,号召全民族拿起武器,并报告“高尔干那”号船在返航时,被敌方鱼雷击沉,400名海军士兵殉难。前方战斗白热化,敌人投入新兵团。这时候,东尼进来,打开灯,房内只有母亲一人,桌上还留下摊开的地图。播音员又报告敌机轰炸城市医院和小学,用机枪扫射逃跑的儿童。
这个时候敌人的惨无人道血淋淋的摆在母亲面前,终于使伟大的母亲觉悟了:国家和民族的大义面前,作为个人的母亲的那点权利是多么的渺小。母亲毅然地从墙上取下步枪,双手递给东尼,以一个手势鼓励他奋勇杀敌,保家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