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青学园中学时期
上杉达也又一次差点迟到,被小南提醒,若再次迟到又要罚做值日了,达也不以为然。当各人收拾时,达也发现二人一同买的鞋子,自己的还很新,而和也的却已经旧了。小南解释,和也每天早晚跑十公里,而达也是走着上学放学而已,令达也无言。
与上杉和也经常收到情书不同,上杉达也收到了一封挑战书。达也偷拿了和也的一封情书,想打扮成和也与女孩子约会。在约会途中,被路过的小南识破。达也问小南是怎么看穿的,小南没有说明,只是生气地说“达也就是达也,和也就是和也”,留下达也一人在原地。达也觉得莫名其妙,走着却撞上了下挑战书的人,被其暴打了一顿,最后才搞清是错把达也当和也,令达也白挨了一顿打。
有天,一个女同学请求达也帮忙把礼物转交给和也,达也让她死心,因为和也已经有小南了。此番话传到小南耳朵后,小南气冲冲地找达也,无意识地说出有可能会喜欢达也并嫁他的话,让达也有些愣住。意识到不对劲的小南连忙说只是打个比方,但达也心中还是有些在意。
达也在陪小南去游泳时,遇到了西尾佐知子。达也应佐知子请求,再游了一次。佐知子从达也身上直觉出达也并不比和也差甚至更强。
在和也受伤后,为了让队员保持平常水准和心态,达也打扮成和也的样子坐在休息区;但在第九局时,因投手没有力气,孝太郎让达也替和也上场比赛,结果却打输了。
明青学园中学部在举办由全校男女同学评选的最受欢迎男女生投票活动。达也从这次的投票得知一年级生筱冢香,也从小南那知道筱冢香跟着和也一起晨跑,于是冒充和也晨跑来得到靠近她的机会。但筱冢香看出他不是和也,达也愕然,进而摔倒。跑步过程中,达也告诉她和也有小南,而筱冢香的反问“浅仓南喜欢的不是你吗”再次让达也愕然摔倒。跑完后,筱冢香夸奖达也不愧是双胞胎兄弟,连跑10公里的时间都一样,让达也反应过来自己跑了太多,累坏自己。随后,在投票中,浅仓南因最后达也投的一票夺得第一,与第二名筱塜香只差一票;而达也唯一的一票是浅仓南投出的。
明青学园中学部要举办运动会,三年级A班的男女混合接力赛还少一名同学,达也在小南不顾老师劝阻的极力推荐下参加了这场比赛。期间闹出了小南的日记。在比赛当天,达也是最后一棒,小南在A班第四的情况下跑出第二,最后一棒中,达也和B班的和也进行对决,达也拜托和也为小南输一下,但和也不愿意,于是达也拼了,跑过了和也,只是平常没有参加练习的达也不知比赛的终点,输掉了比赛,得到了小南超辣面奖赏。
应婚纱广场的宣传请求,且因和也与筱塜香约会,无法与小南组合,达也代替和也与小南拍摄婚纱广场的宣传照。
达也为了偿还三万六千日元,给小南的父亲打工。在这过程中,参加了非专业性的棒球比赛。在达也挥棒三次后,一向瞧不起达也的孝太郎似乎略有所思。达也每次挥棒打球时都落空,而在接球方面却是极少出现失误。在最后一局中,和也被拉来做投手,小南的父亲以奖金做赌注,若达也打到了和也的球,就答应给达也三千六百日元。在和也投出一坏球两好球的情况下,打出了全垒打,也如意地拿到了三万六千日元,但因全垒打打坏了车灯还赔掉了。
在观看西平高中寺岛的选拔赛中,达也看出和也的目光充满自信,告诉小南和也会赢,没必要担心。
明青学园高中时期
升入高中后,达也面对各种社团都不感兴趣,当走到棒球场地时,脚步没有移开。佐知子请他加入,而达也想再考虑一天。达也在院子中捡起棒球,向童年时在墙上画的圈圈一次又一次地投去。正想敲开棒球社的门,社团内传来欢迎小南的声音,原来小南当了明青棒球队的经理。达也回想了三人的童年时光,和也为了小南的梦想拼搏,而自己吃喝玩乐。他担心自己的加入会成为弟弟和也的心病,于是为了和也,他想打算放弃了棒球。而此时,原田正平出现,让达也写上名字;达也什么也没问地照着做,最后才发现自己被原田拉入拳击社。
达也向小南借钱想买新笔记本,小南把最佳配对奖品中的笔记本送给达也,而达也不接受。事后小南问达也为什么不要,达也表示和也珍藏这笔记本,小南不该轻易将这笔记本送人。小南开玩笑说他是在吃醋,达也听到后打了小南一巴掌。当夜,达也找小南,向她道歉,小南答错的是她自己,而达也说打她只是因为她看穿了一件相当无聊的事,话未说完,达也意识到自己说太多,匆匆离开。
达也的拳击友谊赛不巧地与和也第一场比赛同一天。小南要达也答应她要赢,达也答他不是和也,不能答应。但小南勾了达也的小手指作了约定。达也为了这个约定,在拳击赛中表现上佳,令原田等人略有惊讶,但达也不敌对方落败。输掉了比赛的达也独自闷在房间,小南离开庆祝和也的聚会来看他。在达也的开玩笑要求下,意外地得到了小南的初吻,令他对二人之间的关系有些不安。而这个画面留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达也送小南回校集训宿舍的夜路上,达也让小南忘了那个吻,小南明白了达也心中所想,夸赞他是个体贴的哥哥,但坚定地表示她不会忘,因为对象是达也,是她喜欢的人。看着离开的小南,达也无言。
达也为和也送集训替换的衣服时,发现和也的手套破旧不堪,于是花了一个月在小南咖啡店打工得来的全部薪水为和也买了全新手套。本想送给和也,却没有亲手送出去,只是把它藏了起来,因为和也已经从学校得到了新手套。第二天,达也以为和也忘带手套,却发现自己买的手套已经被和也带走了。
在明青对抗西平比赛中,因明青丢了一分,关心赛况的达也第一次去看了和也的比赛。达也的到来,以及小南的声援,令和也激发了所有的力量,终是反败为胜,打败了西平。
决赛前夜,达也答应小南自己努力,看是否能成为给小南带来幸福的人。这番话,被和也听到,两兄弟决定竞争,但在未来来之前,三人要继续青梅竹马的日子。可是决赛当天,三人青梅竹马的日子还是没有维持下去。和也在回学校的路上为了救小孩子出了车祸,送进医院也没能挽回生命。得知结果的达也一直故作坚强,压抑着所有情绪,到球场把父母接到医院送和也最后一程。回到家后,关上房门,放古典音乐到最大声,一遍遍地回想和也的事。伤痛过后,所有人都振作起来,把和也藏在心中,继续过日子。
达也在对抗历届新人王时,凭着自己的良好视力和过人的反射神经,打败了对方,但之后被拳击社队长推给了棒球社。刚进棒球社,达也相当别扭,与队员相处不甚愉快,尤其是孝太郎,总是起冲突。当大家都不相信他能做好,或者不想与他配合时,都是小南来陪达也。当达也要求找人来打击时,因无队员愿意上,小南便充当打手。达也投出两好直球后,以为第三球不会被打中,但小南打中了。于是达也被小南骂打出的直球毫无用处,在她的刺激之下,投出让人惊讶的好球。
达也在一场练习赛中,认真地打球,但不是给对方三振,就是四坏球保送;最后终是赢得了第一场比赛。因表现不俗,与因体操比赛成名的小南一同登上报纸,成为明青学园的新希望。
第二年夏天,达也等人升入二年级,同时也迎来了全国高中棒球选拔赛地区性预赛的第一场,对手是立山高校。达也一直听从教练的指示,以控球为重,在比赛中发挥良好。但在最后一局的最后一球随了自己的心意,投出了蹩脚的曲球,只是没有影响大局,明青以4比1的战绩战胜了立山。
后第二场的对象是势南高中。当西村勇使用曲球时,达也学起了前一天在须见商工观看的新田明男打曲球姿势,前两次虽然落空了,但在第三次成功打到了球。到第九局双方都未得分,于是比赛延长。在孝太郎上场打击打出了全垒打时,全场轰动,孝太郎冲向达也,激动地哭了,但因为打击顺序出错,比分不算;达也安慰孝太郎,“那支全垒打很漂亮,虽然不算,但确实是一支全垒打;你可以有信心了”。最后以达也投出的四坏球令势南得了一分并以1比0的战绩赢得了比赛,而明青输了。
因为吉田刚打到了新田明男的球,对达也从仰慕变成竞争。对于吉田对他态度的转变,达也却觉得无所谓。之后在新田明男要求下,须见商工邀请明青进行一次友谊赛。比赛中,达也并非是主投手,而是右外野守备员。打到第六局,教练指示达也做投手,正式与新田明男较量。最后1:1平手结束比赛。
第三年夏天,各人升入三年级。因教练生病,学校找来了代教练柏叶英二郎。代教练来的第一天,达也因没有准时去参加练习被代教练给揍了一顿。达也受了伤也并没有逃过代教练的魔爪,被逼跑步。之后因挑衅代教练,被加大运动量。自柏叶英二郎来后,达也及队员们都接受着魔鬼训练。集训中达也更是被“看中”进行更为严厉的训练。
关东高等学校新体操大赛,浅仓南代表明青参加比赛。比赛当天,嘴上说不去加油的达也,还是偷偷去了赛场。但他到达时,比赛已经结束,小南得了冠军。以为小南没有他会紧张不安的达也看到小南被媒体簇拥的样子,没有停留,而是默默离开。
地方预选赛第一场,对抗世多高中,这是一场可以轻松胜利的比赛,但主投手并不是达也。比赛进行到第七局时,明青落后了七分。达也终于成主投手了,但由于是最后一局,达也对代理教练发了一顿脾气;幸运的是靠再见安打以18比17赢了这场比赛。
地方预选赛第二场,对抗立山高中。教练排出的阵容是正常阵容,达也是主投手。虽然捕手孝太郎肩膀受伤却强忍着不说,但达也表示,“如果你想隐瞒,我就装做不知道;因为没有你我也不行。坚持到底吧,要倒的时候一起倒。”最后,以12比0战胜了立山,提前结束了比赛。
地方预选赛第三场,对抗佐田商高中。这次的比赛令达也惊讶的是,曾经崇拜他后又与他反目的吉田刚是佐田商的主投手。在前六局无人得分的情况下,第七局孝太郎打中了吉田刚的球,得了2分;第八局,达也投出四个使出全力的直球,把作为打击者的吉田刚给震惊得意志彻底动摇,令佐田商失去战斗力。最后明青以7比0的战绩战胜吉田刚所在的佐田商。
八进四比赛前,达也为了减压,去南风咖啡店喝咖啡。不明情况的小南看到达也如此,生气地说他如此轻松镇定和不在乎;达也不满,告诉小南,他不是和也的替代品,他也不像和也面对沉重的压力还能保持镇定不出错。这第四场比赛,对抗赤宫高中。在双方打出1比1并延长比赛的情况下,明青打出“再见安打”赢得比赛。由此明青进入准决赛。
达也在游泳时,看到西村勇来找他,从他口中得知他比赛输了,失去了进甲子园的机会。西村勇鼓励达也进入甲子园,因为进甲子园小南会很开心。在西村勇离开时,达也给予从没给过他的善意。新田由加看到离开的西村勇,告诉达也西村勇输时在投手板上嚎啕大哭,像个傻瓜。听着由加开心地讲着这些事的达也想也不想地把她推入了游泳池。
在准决赛前,教练告诉达也,如果被打出三支以上的安打,就要换投手。达也不信自己的耳朵,但看到教练的表情,达也无言。最后明青以5比0遥遥领先于三光高中。孝太郎告诉达也就算出现三支安打也是赢定了。而达也却回答,决不允许出现安打,因为实战经验过少的他需要从这些积累经验,增加自己的自信,这样才能对抗须见工。最后明青以无安打、无跑者结束这场比赛,获得决赛名额。
七月二十九日,本是决赛日,但由于下雨,决赛顺延一天。达也到墓地去看和也,遇到了也前来看望和也的小南。达也告诉小南,自己投球时感觉到和也就在身边,用他的身体投出别人打不到球。小南反驳是达也的错觉,达也的实力已超过和也。达也生气,让小南明白实现她的愿望是和也,所以小南必须支持和也到底。
决赛当天,明青学园与须见工为争夺进入甲子园的资格进行较量 。比赛进行到第九局时,须见工领先一分,以4比3的成绩进入第九局。达也不断地刺激教练,终于让教练出招,并且用自己的方式激励上场的打击者。当教练逼问达也赛况时,达也终于发觉教练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于是为其转播。在教练的指示下,第九局扳回平分,比赛顺延到第十局。当须见工投球,达也上场打击,在打击前,达也回忆了小时和和也打球的时光,和也告诉他,每天练习到满两年,就会是个非常厉害的强打者。达也心中表示,这一年已是第二年。于是打出了令全场讶异的球,终得一分。之后轮到达也上场投球,无法连续三振三个人,令新田明男有上场的机会。达也没有选择保送新田明男,而且面对面直接地较量。当投出的前几个球都被新男明男打出界外后,达也在投最后一球前陷入了疲劳的状态,在心中对小南说出抱歉,因为已经没有体力来对付下一个打者了;当达也全力投出这一球,新田明男却挥棒落空。至此,比赛全部结束,明青获得进入甲子园大赛的资格。
庆功会结束后,明青棒球队回家。疲惫不堪的达也在众人面前装出轻松的样子,但偶尔显出累极欲睡的样子让孝太郎看出,令他一脸担忧。达也让他别操心,不会有事的。可快到家门时,看到小南守在门口,达也放下所有的伪装,在小南面前倒下呼呼大睡。第二天,达也和小南去医院看教练,送了他一只“苹果”,实际上是一只写有“1986年7月30日须见工战”的纪念棒球。离开医院,二人来到河边,互相打气,为各自的目标加油。
达也到达甲子园后,却没有预赛时的那种心态,好像来到甲子园便算是抵达终点。但经过住友里子的点拨,达也下定决心去确认下一个开始的地点,于是去找了小南,不逃避内心一直隐藏的感情向她说出了那句告白:“上杉达也爱上浅仓南了,比谁都爱。如是不这样,我真的一步也无法前进”。最后,达也带领全队拿到了1986年第68回甲子园全国高校棒球冠军,而赢得这场比赛的代价是,达也手臂受伤,一年之内无法投球;同时小南也获得了高中体操赛个人冠军。之后二人一同为上同一所大学努力。
每个班里都有一个座位在最后一排、上课老是睡觉、平日里还吊儿郎当的男孩。
对于这样的他,小南也搞不懂自己当初到底是怎样和他成为朋友的。
还记得高一那年的班级篮球赛,小南只是隐约听到班里有人在吐槽他们五班的男生小动作太多。
紧接着,两个班就直接在篮球场上打了起来。
最后,他跌倒在她的面前,小南只看到他额头上那一道鲜红的血印。
她拉着他去了医务室,在医务室外的走廊上,她低着头用棉签给他上药,她皱着眉头说:“这怎么还能抓人呢?”
他抬起头问她:“怎么?心疼我?”
她懒得理他,只是嘟囔着说:“男人嘛,打架就该用拳头,用指甲算什么,娘们唧唧的!”
他大笑:“真是,娘们唧唧的。”
文理分班的时候,喜欢文科的小南最终选择了理科。
他不解,“你不是喜欢学文吗?为什么要选理科。”
小南一本正经的告诉他,“学理就能留在咱班啊,我舍不得咱班主任。”
很久以后的某天,小南从洗手间回来,看见他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手里拿着她的日记本。
她跑过去一把夺了过来,有那么一刻她羞愤得都说不出话来。
“所以,你哪是舍不得咱们班主任,你是舍不得咱班的张扬。”
“要你管!”
他一脸嫌弃的撇了她一眼,“喜欢他就去表白啊,娘们唧唧的!”
小南并没有去向张扬表白的勇气,或者说从一开始她就只是想要单纯的暗恋他而已。
在小南眼中,张扬是学霸、是男神、是夜空里的星星,远远的观望和欣赏就已经足够了。
到了高二,小南那原本就不怎么样的理科成绩开始变得一塌糊涂,当学校要单独办艺术班的时候,她选择成为了一名艺考生。
莫北也跟着去了,小南问他为什么,他说:“怎么?我看着不像有艺术细胞的人?”
等小南真正踏入艺术班的时候,才知道大家都在笑,说她是被北哥罩着的人。
高三上学期,艺考生得去到省城参加为期三个多月的艺考培训。
小南第一次出远门,有点不安,莫北拍着胸脯说:“怕什么,有北哥罩着你呢!”
省城,艺考培训期。
圣诞节前夜的那个周末,小南正躺在宿舍看小说,只见隔壁宿舍的女生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小南,小南,你快给莫北打电话,让他别去了!”
小南都愣住了,问:“他干嘛去了?”
“三中有几个男的在贴吧给咱班女生弄了个什么榜,多少带了点侮辱的意思,莫北带着人找他们去了!这要是真打起来,回学校可是要受处分的。”
小南给他拨打电话,根本就没人接,于是她也没来得及多想就一个人坐车想着去三中的培训学校找他。
可是,她是路痴啊,公交车坐反了,最后在一个人烟罕致的郊区下了车。
没有回程的车,出租车也打不到,还天寒地冻的。
她孤零零的坐在路边的石墩上,开始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怕,也不知道当时那一刻是哪里来的那份孤勇。
一个小时后,她终于坐上了回市区的公交车,在车上,她接到了莫北的电话。
他的语气极其不好却像也是极力克制过的,“你是傻了吗?!”
她一听就直接委屈得呜呜呜的哭出了声。
他听见她哭,语气立马又柔和了下来,“你在哪儿呢?冷不冷?吃东西了吗?”
……
小南回到培训学校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她一下车就看见了站在公交车站台处的莫北。他那天穿了一件黑色毛呢大衣,两手插在兜里,见了她,微笑着张开了双臂。
小南扑进了他的怀里,他的大衣外套将她紧紧的包裹着。
小南只知道那个怀抱很温暖,以至于那一刻理智短暂出逃了。
两人后来都报考的省城的大学。
大学期间,那次,不记得是因为什么原因,莫北惹她生气了。
小南好几天都没有理他,信息不回,电话也不接。
然后,在一天夜晚,小南刚洗完澡准备入睡,就听见宿舍楼下一阵喧嚣。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莫北。
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一辆摩托车,骑着它不顾保安的阻拦从北大门一路往南,最后停在了她的宿舍楼下,紧接着,不远处的保安大叔追了过来。
在骑上摩托车落荒而逃之前,他举着扩音器对着宿舍楼大喊:“小南!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就这样,做了四年朋友的两个人,在一起了。
大二那年,也是小南最闲的一年,可是莫北却忙得不见人影。
他在学校组建了自己的团队开始创业。白天要上课,还有校外兼职,晚上基本都呆在工作室里。
突然闲下来的小南将精力全投入到学习里,期末的时候,她拿到了学校的奖学金。
她将钱全部转给莫北,“嗨,请问接受赞助吗?”
莫北没有收,“留着!等我创业失败了去找你蹭饭。”
小南只记得,那一年,他明明就很缺钱,可那年圣诞节,他还是用自己校外兼职挣来的钱给她买了一双她最喜欢的马丁靴。
莫北经常去小南的学校找她,可是小南还没去过他的学校。
她一直以为两所学校的距离并不远,可是,莫北生日这天,她第一次坐公交车去他学校找他,想给他一个惊喜。
她才发现,因为修地铁的缘故,去他学校,要转两趟公交车,其中一趟还得绕过一段泥泞的小路,总花费时常大约一个小时才能到。
那天晚上分别的时候,莫北将她送到了转最后一趟车的公交站台。
他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额头处,他说:“你晕车,下次别来我们学校了,要是想我了,给我发条短信,保证随叫随到!”
大三那年,也是他们分手的那年。
寒假的时候小南还跟着莫北去见了他的父母,暑假时就已经变成了两个毫不相干的人。
真的有人会相信吗?分手的原因,竟仅仅只是因为一条短信。
那是张扬发给小南的一条短信,内容是:小南,我下个月就要作为交换生去北京了,走之前我们能见一面吗?
偏偏这条信息就被莫北给看见了。
自此,莫北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开始变得暴躁易怒敏感多疑,每天三个电话确认她在哪里在做什么。
每当小南生气的时候,他就冷笑着说:“你是不是想去找张扬了?”
那段时间,因为他的敏感多疑,小南都不记得自己和他吵过多少次架。
直到她说:“莫北,我们分手吧。”
那年夏天,张扬走了,莫北也走了,就像她的青春一样,一去不复返。
大学毕业一年后,家里人给小南介绍了一个对象,他叫陆磊,新上任的一名中学教师。
两人见过一面,后来因为小南的工作原因,一直通过电话联系,两人的关系并没有更深层次的进展。
直到,小南接到闺蜜的电话,说莫北要请她吃饭,特意让叫上小南一起。闺蜜最后还刻意提起,莫北的女朋友也会去。
小南一听,想着他大概是早就放下了,偏偏自己还念念不忘。
她说:“去吧,不能怂。”
那就去好好的道个别吧,她想。
那是她吃过的最尴尬的一顿晚餐了,他们看上去像是久别重逢的朋友一样,可是分明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
他创业成功了,公司现在小有成就,女朋友很漂亮,离了她以后他过得很好。
好吧。她想,他想要告诉她的这些,她都知道了。
饭后,莫北的女朋友喝多了,他将她抱上了他的后车座。
其他的几个朋友也都各自散去了,外面下起了细细的小雨。
他上车系好了安全带,犹豫了好半天才说:“那个,上车,我送你?”
这时,后车灯开始闪烁,小南回过头去,看见从车里走出来的陆磊,他撑着伞一步一步的逆着光走向她。
莫北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小南终于在他的眼里看见了曾经的模样。
她看了一眼后车座上躺着的女孩,而后轻轻的一把甩开了他。
那天晚上,一个陌生的手机号发来一条短信:“你真的爱过我吗?”
小南回:“我曾想过要和你结婚。”
一年后,婚礼的前一夜。
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凌晨一点多,她同样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知道我是谁吗?”他轻笑一声。
当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的时候,她承认自己当时有点慌乱。
“知道。”她说。
“别误会,我不是来抢亲的,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句——新婚快乐。”
很久很久以后,在一次闺蜜聚会中,小南才知道,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的酒,最后醉倒在路边,还被人送去了医院……
如今,小南结婚已经五年了,她才终于收到了莫北的婚礼邀请函。
像是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一颗眼泪悄无声息的从眼角滑落下来,她轻轻的扬起了嘴角。
欠他的那句“新婚快乐”,今天,终于补上了。
电脑刹时黑屏,公司停电了。
小南突然回头神来。
这时候,前台小丽走过来说:“南姐,公司停电了,今天提前下班。”
小南想了想,准备给陆磊发信息说今天提前下班了带女儿去看电影吧。
结果手机一打开就是两条陆磊发来的未读消息:
“女儿昨天说想去看最新上映的那部动画电影,我今天下班得早就去幼儿园接了她,我们现在在你们公司楼下的咖啡馆等你。”
“你昨天有些感冒,等下下班出门时记得带上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