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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剧《三姊妹》
背景和演员的服饰非常到位和精致,现场演奏的音乐旋律优美,富有俄罗斯风情。剧情整体来说稍显冗长,有些对白晦涩难懂。
第一幕是欢快的,围绕着小妹“命名日”在家中举行的聚会进行。当小士兵弹起钢琴“小步舞曲”的时候,整个剧情是洋溢着欢乐和希望的。尽管姐妹们从开始就在反复重复回到莫斯科生活的愿望,但是在此时,尤其对于20岁的小妹,刚刚开始工作,生活基本是无忧无虑的状态。
随着剧情的推进,家庭成员之间产生了矛盾。不仅刁钻轻浮的弟媳,给姐妹们的日常生活带来了烦扰;对于婚姻生活一向不满的二姐,也和已婚并同样对现状不满的军官开始了恋情。
小妹也在现实的困境中,把和男爵结婚变成了一丝希望。秋天来临,她终于又有了快乐,虽然没有爱情,却充满了信心。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幕背景非常好看,满地的落叶泛着金色,孤零零的一张白色长椅,暗示着剧情即将进入到最寒冷阶段。之前白桦树的背景也很经典。
果然坏消息传来,男爵客死沙场,小妹生活中的希望又被带走了。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到莫斯科去!”,也是出于无奈。对于那个时代的女人来说,能够改变生活的方式真的不多。有个可以依附的男人,全心全意过家庭生活,就像故事不多的大姐所期待的那样,是她们生活全部。然而婚姻又像围城,在这场戏里,所有已婚的人们都不满足,除了二姐夫,把“我知足”挂在嘴边,却越发让二姐所厌恶。
三姐妹都幻想莫斯科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离开这里到莫斯科去,就能摆脱一切生活的现实烦恼。其实可以想象的出,即使她们到了莫斯科,这些家庭的琐事又怎么能够消失不见呢。莫斯科人的苦恼只会比小镇上更多吧。
有些幽默的小插曲值得一提。在第一幕结尾,弟弟冲动地向来访友人求婚那一场。当时女方围上围巾佯装离去,冲到了台下,男方则紧追着调皮地把她的围巾拉下来,帽子也摘了,由台上到台下进行的这一段很有创新。
现场三宝的小乐队,也是一个亮点。有些经典曲目比如少女的祈祷,旋律优美和富有感染力。
该剧最明显的缺点是,一些语言完全不知所云,比如二姐反复念叨书里的一句话“海岸上生长着一棵橡树,郁郁葱葱,上边栓着金链子……”又比如男爵不时冒出来的“他还没有反应,熊已经扑过来了”。诸如此类的独白,让人困倦。两个半小时的剧如果能省略这些,压缩到2小时较适宜。
对奥尼尔《琼斯皇》中琼斯皇的解析
摘 要: 本文分析了奥尼尔《琼斯皇》中的主人公琼斯皇内心对自己身份归属的挣扎。作为一个美国黑人,一方面琼斯皇无法摒弃对自己黑人
历史文化的继承,另一方面他视成功的白人为偶像,深信白种人的优越。尽管自己是黑人,但在行为上俨然是一个白人。当逃到森林里,琼斯
皇先后出现了六个幻象,每个幻象都是其对内心身份归属挣扎的外在化。他的森林之行实际上成为其对身份的追寻之旅。
关键词: 琼斯皇 身份 幻象
1.引言
二十世纪见证了人类生活的巨大改变。一方面,科技的发展使得人类征服自然的力量迅速增强。另一方面,两次世界大战将人类再次带回
到原始的残酷杀戮之中。这种改变,不论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都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人类对世界和道德的传统认识。人们开始怀疑自己解释
宇宙的能力,重新审视自己在世界中的位置。同时,长期以来所持有的社会最终将走向和平宁静的信仰受到了冲击。极不情愿地,人们逐渐认
识到自己的孤独,有意识无意识地开始寻找自我。因此,对个人身份的追寻成为现代戏剧的一个重要主题。
《琼斯皇》便属于这类剧作。主人公布鲁斯特·琼斯是一个非裔美国人。在美国杀人后,他逃狱来到西印度群岛的一个岛国上。在一个叫
亨利·史密瑟斯的狡诈卑琐的白人的帮助下,琼斯成功地利用当地黑人岛民的迷信愚昧,当上了岛国的皇帝,并宣称只有银子弹才可以伤害到
他。岛民不堪琼斯皇的暴虐和搜刮,最终群起反抗。在黑人岛民的追捕下,琼斯皇逃离宫殿,进入森林。在那里,恐惧感使他产生幻觉,精神
分裂,精疲力竭,最后被
追捕者的银子弹打死。
琼斯皇的最后一夜,出现了六个幻象,每一个幻象都是其过去的罪恶和惨痛经历的再现。琼斯皇在这一个个幻象中寻找自我身份。森林一
夜是琼斯皇的死亡之夜,同时也是其内心抗争,寻找自我之夜。
2.奥尼尔与《琼斯皇》
二十世纪前叶,黑人作为一种艺术形象广泛出现在文学作品中,甚至一度成为一种热潮。人们开始厌倦工业化所带来的商品化和标准化,
而开始渐渐怀念简单、非机械化的生活方式。黑人正是代表了这么一种形象。一些文学家认为非裔美国人是自然未被宠坏的孩子,是高贵的原
始,是无忧无虑、自在的存在。许多作家也意识到黑人具有与白人不同的性情。于是,一些白人作家便用黑人形象来反对工业化美国的刻板无
味和庸俗化。尽管作家将黑人形象推向一个较高的地位,但在现实生活中,美国黑人却生活在社会的底层,他们被社会仇视、被疏远。
在尤金·奥尼尔的作品中,美国黑人常处在一种从属的地位。“他们怀有怨恨和恐惧,这些使得他们多疑而又可怜”(Manheim 149)。一
方面,他们无法摒弃种族、历史在身上的烙印,另一方面,他们人格身份的形成却是以白人作为榜样。这种矛盾分歧使得他们游离于两种文化
间,而不归属于任何一种。《琼斯皇》便是黑人追寻自我身份的剧作。它用象征的手法将美国最为尖锐的问题——黑人问题,以一种心理分析
的方法呈现了出来。
为了将琼斯的心路历程外在化,奥尼尔运用了表现主义的手法。在奥尼尔的剧作中,表现主义不再是简单地增强舞台的逼真性。其艺术性
在于将隐藏于表面下的现实揭露出来。刘洊波曾在“论《琼斯皇》的象征手法”中讨论了表现主义在揭示琼斯内心活动,挖掘其内心体验和复
杂心理的作用。他指出,在《琼斯皇》一剧中,奥尼尔的兴趣没有在所描述的具体事物和具体人物上,而是在这些事物所反映出来的人的精神
世界。鼓声象征了琼斯的恐惧,服饰的改变反映了琼斯心理的不同阶段。每一个幻象揭示了他不为人知的内心秘密。
3.琼斯皇内心的分裂
《琼斯皇》共分为八场。第一场和最后一场主要运用传统的表现手法。在第二场到第七场中,作者运用表现主义,反映了主人公复杂的内
心活动。一方面,他模仿白人,视白人为偶像。另一方面,作为非洲黑人的后代,他无法摆脱掉他的民族无意识。性格中的这种矛盾,使得琼
斯皇对身份的自我审视痛苦而又绝望。
在第一场中,琼斯的服饰便显出了他与其他黑人的不同。
他是个身材高大、威武雄壮的纯黑人血统的中年男子,有着典型的黑人面容。然而他面部表现出一种不同凡响的气质:坚强的意志,刚毅
,自信,使人见了肃然起敬。他的眼睛敏锐、机警,炯炯有神。他举止机敏,多疑,难以捉摸。他上身穿着淡蓝色的制服,铜纽扣闪闪发光,
肩上佩着沉重的金质肩章,领口、袖口等处都镶了金边,下身穿着鲜红的裤子,裤脚上嵌着淡蓝色的线条,脚穿漆皮束带长靴,挂着铜踢马刺
,腰上挂着把长柄手枪,枪柄上镶了宝石,手枪装在皮套里。
相貌上,琼斯是个十足的黑人,可他在着装上刻意显示出与黑人的不同。当地黑人妇女穿的是印花粗布衣,赤着脚,大红印花手巾包着头
发。
再看白人史密瑟斯的着装,也与当地黑人截然不同。他穿着身破旧龌龊的白卡其骑马装,绑着裹腿,靴子上挂着踢马刺,还戴了一顶白色
软木遮阳帽,子弹带和自动手枪挂在腰上。
从衣着上,可以发现琼斯的衣着似乎是介于白人和黑人之间。制服、金质肩章、长靴,这些都是西式风格。鲜艳的蓝、金、红,这些色彩
又拉近了他与黑人的距离。
而在琼斯的宫殿里,白色到处都是。琼斯皇宫的朝见大殿——一个宽敞、高大的房间,墙壁洁白,一无饰物,地面用白瓷砖砌成。大殿后
面左侧有一宽大的拱门,连着由白圆柱支撑的门廊。白瓷砖、拱门和白圆柱门廊,这些都不是西印度群岛土著人传统的建筑特征,而琼斯皇宫
殿的这种风格暗示了他对西方文化的强烈皈依感。白人是西方世界的统治阶级,琼斯皇对自己在美国所接受到的所谓白人文明更是津津乐道,
把上等白人的话奉若圭臬。
你当的是小偷,我当的是大偷。小偷迟早要坐牢,大偷可以做上皇帝,死后还被送到名人殿。我在火车上做了十年工,听白种人讲话,懂
了这一个道理。我一有机会运用这个道理,两年之内就登上了皇帝的宝座。
琼斯皇视白人为自己的榜样,更把当地的黑人同胞称为“黑奴”,对自己的同胞鄙夷嘲笑。从这种意义上说,琼斯皇已不再是一个纯粹的
黑人,而是一个被漂白的黑人。
正当琼斯皇全心全意向白人世界扑去的时候,白人世界并没有接纳他。从第一场中,我们知道琼斯皇所在的岛是一个受白人军队控制,尚
无自决权的地方。白人在这个岛上是有特权的。当白人史密瑟斯知道当地土著人将要反抗,推翻琼斯皇的时候,如果他愿意,他是可以利用他
的白人身份帮助琼斯皇的。但是相反,他迫切地希望琼斯皇倒霉。后来,他甚至加入到了讨伐琼斯皇的队伍之中。
孤立无助的琼斯逃到丛林中。在林中,他先后出现了六个幻象。每个好像都是他过去人生经历或种族记忆的回放。第二场中,琼斯逃出皇
宫,来到森林边缘以及后来逃进森林后,由于恐惧,眼前出现了“小恐惧们”。第三场、第四场,琼斯先后遇到了他所杀死的杰夫、狱卒的鬼
魂。第五场开始,“奴隶拍卖市场”以及“船舱中的黑奴”的幻象逐步出现。这表明琼斯皇已倒回到种族无意识里,其精神危机也进一步加剧
。虽然他努力使自己的衣着、言行白人化,但“黑人情结”已经在他的潜意识里根深蒂固。长期受白人的压榨和剥削,黑人从非洲被贩卖到美
洲,像牲口一样被人买卖的历史,深深印在所有美洲黑人的心底。作为非洲黑人的后代,他的这种黑人情结仍是非常明显的。
在琼斯皇的逃亡之路上,始终伴随着有节奏的鼓声。在第一场中,史密瑟斯告知琼斯皇当地黑人正敲战鼓,跳战舞,准备追伐他。鼓声低
沉、颤抖。开始时鼓声如正常的脉搏——每分钟七十二次——而后逐渐加快,直到幕落。琼斯皇一听到鼓声,便大吃一惊,脸上显出恐惧的神
色。随着琼斯皇的逃亡,鼓声越来越急,进一步加剧了琼斯皇的恐惧和不安。
听到鼓声,大吃一惊。听着,有一阵他面部出现了一种奇特的恐惧神色。(第一场)
疲惫地坐着,听着有节奏的咚咚鼓声。他口里大声咕哝着,以掩饰他愈来愈不安的情绪。(第二场)
远处的鼓声明显地比以前更响,更快。琼斯已感到这一点——他吃惊,回头望着。(第三场)
稍停,听着远方不断的咚咚鼓声。(第四场)
台上一片黑暗、寂静,只能听到琼斯冲出去时恐惧的叫声和更快更响的鼓声。(第五场)
鼓声带着胜利在望的节奏,敲得更响更快了。(第六场)
巫医不声不响,昂首阔步地走到琼斯和祭台之间的空地上。接着,他在地上一顿脚就又跳又唱起来。似乎是响应他的召唤一样,咚咚的鼓
声变得激烈、欢跃,使天空回荡着有节奏的隆隆声。琼斯昂起头,挺起身,立成半跪半蹲的姿势。他被这新的神奇现象迷住了,呆伏在那里,
一动不动。(第七场)
当地黑人认为击鼓具有神奇的力量,可以帮助他们捉住琼斯皇。这种迷信对当地黑人和琼斯皇都有效,可白人史密瑟斯不相信这一套。在
最后一场中,史密瑟斯对当地黑人首领抱怨:“敲什么屁鼓啊,念什么蠢咒啊,浪费了一整夜的时间!你们这帮子蠢货,真天晓得!”击鼓是
非洲文化的象征。不论琼斯皇如何外在地漂白自己,都无法摆脱自己民族传统文化的烙印。
在第七场,琼斯皇出现了自己被巫医献给鳄鱼当祭品的幻象。巫医在非洲大陆的土著社会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和通常可正可邪、可善可
恶的巫师不同,巫医永远是正面的形象,是社会道德的化身。由巫医将琼斯皇献给代表光明和力量的鳄鱼,也就象征着黑人传统宗教信仰对琼
斯的感召。然而,琼斯将枪指向了鳄鱼,用最后一颗子弹弃绝了自己的母语文化。
琼斯皇的枪里一共有六颗子弹,他每将一颗子弹射向一个幻象,便是对自己黑人文化的否定。意识里的“白”与潜意识里的“黑”无法达
成协调。当他把最后一颗子弹射向具有宗教色彩的鳄鱼的时候,他对自己的身份归属的恐慌也达到了极致,自我身份彻底分裂瓦解了。
4.结语
《琼斯皇》一经面世,便得到了评论界的广泛关注。在美国,《琼斯皇》也是第一个起用黑人作为主演的话剧。1967年,评论家John
H.Raleigh曾这样评价《琼斯皇》:“它不仅是戏剧界的一朵奇葩,更是美国历史上的一座纪念碑,启发美国白人对那些正在内心痛苦挣扎的黑
人们施以援手。”(Manuel 70)
《琼斯皇》全剧共有八场,它展示了美国黑人琼斯内心的自我寻找,自我发现。生长在白人占优势的美国,琼斯羡慕白人世界,用白人的
理念、信仰漂白自己。可同时,黑人的民族传统,民族回忆已在他的骨子里打下了烙印,他无法超脱对母语文化的继承。这种外在的“白”与
内心的“黑”无法协调,内心的挣扎也是愈演愈烈。琼斯无法回答:“我是谁?我属于哪里?”丛林之夜,通过琼斯由于恐惧而出现的幻象,
将其这种内心的疑问,对自我身份的追寻外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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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铁皮屋顶上的猫》围绕着一个美国南部家庭的财产继承危机展开的。在密西西比河三角洲,一个严格的大户家庭里,成员有大爸爸和大妈妈(夫妻),大儿子古柏和妻子梅以及他们的五个孩子,小儿子布瑞克和他的妻子玛吉。大爸爸身染病痛,想把自己的家产传给最钟爱的小儿子经营,因此殷切盼望布瑞克给他生个孙子,以期后继有人。但是小儿于布瑞克却无意于此,整日酗酒,并且拒绝履行作为丈夫的责任与义务,与妻子过夫妻生活,原因是他一直认为是妻子导致了他的好朋友斯开普的死亡(玛吉说斯开普是布瑞克的同性恋人最终导致斯开普自杀)。玛吉如同热铁皮屋顶上的猫一般欲进不能,欲弃不忍。大儿子古柏—家来给大爸爸庆祝六十五岁生日。当他们得知大爸爸已经身患癌症时,他们急切想独霸家产,因为他们认为布瑞克是醉鬼且他们夫妇又没有子嗣。而玛吉出身寒门,她清楚地知道金钱是惟一可以保证她自己地位的途径和手段。所以继而想尽一切办法逼丈夫就范,要他给她一个有助于争夺财产的重磅砝码——孩子,全剧就在紧张迭起的剧猜中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