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凋零 作文
轻轻地,它落下了,带着早已凋碎的掺骸,却在这百花齐放的春天。
它静静地躺着,似乎在回味曾经的生气盎然,也或许在叹息如今的悲凉。
看着它残损的脉络,可曾想到在它的春天里,有绿色的热情在它的血液里跃动,班驳的快乐洋溢着它的灵魂。它像一个无知的幼童,想永远抓住春天的衣角,不让她离开。谁又能阻挡一片绿叶对春天的渴望,
是炎日吗?不。
是寒风吗?不。
在炎炎的夏日里,炽热的曙光榨干了它的灵魂;在呼啸的冬天里,凛洌的寒风撕裂了它的身躯。可是,它没有放手,它仅凭着一丝期望紧紧得抓住了枝头,在炎日下傲立,在寒风中摇曳。
如今,春风拂来,却让它凋落。
可怜的叶呀!我不禁兴叹,你曾在沧桑中挺立,现在春来了,你却将你毕生编织的梦想在你弃下枝头的那一刹那间化为了水沫。这值吗?
它静静地躺着,没有回答。
也许,它也曾徘徊,可是当它面对那如它年轻是一般无知的萌萌欲生,想抓住春天衣角的嫩芽对春天的渴望,它又能阻止吗?
如今的春天已不再令它兴奋。却有一种归零与放空的满足。艰辛了许久,也让它变得坦然。
它选择了凋落。
落叶的凋谢是为了新芽的萌发,哪怕被人踏在脚下,也心若释怀。它很幸运,因为它比其它落叶多拥有一个春天。尽管会付出很大的代价,尽管仅是在这个春天凋零。
冬青物种为什么在春天落叶?
在成都许多街道两侧种植了很多黄桷树,一到春天就可以看到这种春天凋零的景象。其实黄桷树是一类介于落叶与常绿之间的物种——冬青物种(wintergreen species)。这个物种秋天不落叶,而在春天脱去老叶,再长出新叶。除了黄桷树,山酢浆草Oxalis acetosella、圣诞蕨Polystichum acrostichoides、粗茎鳞毛蕨Dryopteris crassirhizoma等少数物种也属于此类。
说到这,读者可能产生这样的疑问,为什么黄桷树等冬青物种不在秋季落叶,而在春天落叶呢?目前的研究揭示,冬青物种春天落叶延长了叶片的寿命,可能有两个好处:(1)叶片能够更长时间地进行光合作用,为植株在春天的生长提供更多能量;(2)冬天没有脱落的老叶中的氮磷等养分可以被转运到春天的新生叶中,这样减少了因落叶造成的养分不足,有利于春天新叶的迅速生长(Annals of Botany 95: 263-270, 2005)。但是,对于冬青物种的春季老叶光合和养分再分配,目前尚缺乏种群和个体水平上的时间动态、决定因素及其后效应的研究。比如,据观察,黄桷树在相同的环境条件下,春季落叶时间的差异非常大——有些植株已经长满了新生的嫩绿叶子,而相邻的植株却刚刚脱落完老叶;新叶完全展开的时间相差近一个月。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同样生境下黄桷树物候以及相应的老叶光合和养分再分配过程的这种巨大的时间差?这种春天的物候差异对当年的生长、繁殖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对来年的影响呢?个体间物候差异会累积吗?更为重要的是,目前的研究并不能真正解释冬青物种特殊的春季落叶的进化机制和过程,即什么样的环境因素选择形成了冬青物种叶子的特殊物候,它们适应进化的过程又是怎样的?这类物种的系统发育学和生物地理学研究也很令人感兴趣;对它们与落叶物种和常绿物种的起源和地理分布关系的研究,将有助于我们深化对生物多样性起源、演化和分布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