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战争这个主题的小说创作,有很多种角度,也有很多种手法来讲述战争以及让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了解战争,作者选择了一个普通的法国女孩和一个普通的德国男孩描述了这样一个让读者感受到因战争带来的剥夺、困顿和恐惧的沉重的压抑感。
大脑被禁锢在一片黑暗之中,它在头骨的清液中飘荡,而不是在光明里走动。然而我们心里的世界却充满光明、涌动着色彩和变化,看不见丝毫光亮的大脑如何为我们呈现出一个充满了光的世界呢?
德国少年维尔纳是一个孤儿,二战前夕,他为了改变未来可能终身在矿井做苦役的命运,凭借自己的无线电天赋进入了纳粹精英学校,却不想跌进了另一个深渊。法国少女玛丽洛尔是一个盲女,但她依靠着自己的坚韧性格和来自父亲的悉心教导训练,克服重重困难活出了自我。
在战争的大背景下,他们处在战乱的前沿,生命的末端,无法改变现状,在苦难的挣扎中似乎没有尽头。 他们都是战争的受害者,亦是自我的拯救者。他们心中都有一道光,是希望,是信念,是信仰!是我们看不见的光!
玛丽洛尔在我看来是一个被上帝无情啃咬的苹果,她出生时便没了母亲,后因先天性白内障又失去了视力。想到这里,一个天真烂漫的姑娘失去了来自母爱和光明,生活该是多么无助和恐惧。玛丽洛尔的父亲是自然历史博物馆的钥匙主管,他掌管着博物馆里上万把钥匙,每把锁都有一把钥匙,就像每一个问题都要它们对应的答案。玛丽洛尔会和她的爸爸一起去上班,他们经常会喝浓浓的热咖啡,肆意地加着糖。她和爸爸一起熟悉每一把钥匙,巡视博物馆里每一处门锁,她每天学习盲文,去热法尔博士办公室听故事、触摸各种昆虫和螺,休息日和爸爸一起外出,爸爸让她通过手指感受每一样东西。爸爸给她做街区模型,让她通过模型熟悉不同的道路,让她能带着爸爸走回家。爸爸会在生日的时候把一份特殊的礼物藏在模型的某个机关里,可能是小手镯,可能是一块巧克力或者糖国,九岁那年,是一本厚厚的盲文书。她的世界是无色的,她的心里喷射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满怀希望,无所畏惧。虽然没有来自妈妈的爱,但她却有爸爸给予的无微不至的爱,而且她的爸爸告诉她,他会永远和她在一起。
在玛丽洛尔11岁那年,战争在各种不相信它会来的猜疑中降临在巴黎。 人们陷入了对战争深深的恐慌中,人们怀着对未来战争形式恶化的悲观情绪开始收拾财物像无头苍蝇一样地到处逃窜,因为这场战争像流感病毒一样席卷了整个欧洲大陆,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更没有一个地方是暂时安全的。 在人心惶惶的战争背景下,博物馆也紧锣密鼓地展开了藏品的转移工作,玛丽洛尔的爸爸带着馆长交代的秘密任务带着玛丽洛尔离开这座城市。他们转移的东西叫“海之焰”,这是一颗133克拉的传奇宝石,携带着预言和诅咒——拥有它的人会永生不死,但是这个人身边的人会遭受噩运。逃亡的脚步没有停止过,死亡的气息蔓延在空气中无时无刻不令人感到生命随时面临威胁和窒息,他们来到了法国布列塔尼海岸的古城——圣马洛。
玛丽洛尔的叔祖父——艾蒂安,自从和哥哥一起参加一战目睹哥哥死亡就变成了一个疯癫的人,他总是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比如穿墙而过的死人和其他恐怖的东西,他从不出门,但在马内科太太——从他很小的时候就在这个家里干活的管家眼里,他是一个无所不知的神一样的人。他们住在一栋六层楼的大房子里,现在多了玛丽洛尔和爸爸。马内科太太是做饭的天才,但她以为她会和爸爸很快回到巴黎,喝一样的咖啡,睡自己的小床,摸她的模型,从小到大排列松果,读她的书。爸爸密切关注巴黎的境况,1940年6月的时候,他们都相信一切会很快结束,他们会回到各自的生活。直到有一天爸爸收到了巴黎发来的电报,他想着终于可以完成那个沉甸甸的任务,他承诺女儿:等你熟悉了这个模型,最多十天我就回来。但是他没有,便衣警察接到香料商的告密,说圣马洛城里住着一个走来走去不断测量不断记录的人,他被以破坏罪送去了德国。
玛丽洛尔开始不起床,嫌弃自己,厌恶一切,她想念巴黎和爸爸,但她开始接受她的失去和恐惧,摸着爸爸的模型,她熟悉了整个圣马洛城。
老女人们一次厨房的聚会,决定了她们要参与抵抗:故意印错时刻表,偷藏邮局的信件,送给指挥官让他过敏的秋麒麟草,在妓院门口放狗屎,给流浪狗涂上法国国旗的颜色,在五法郎纸币上写“自由法国”。马内科太太选择了传递信息,用夹在面包里的方式,她对叔祖父说:“你不想在死之前活出一点儿生机吗?”马内科太太一直情绪高昂,但由于贝尔·巴赞消失不见,马内科太太病倒了,她说她对世界负有责任,她的使命重大,病好之后,她继续带着玛丽洛尔出门,在路上扔下一个信封,捡起一个信封。她们躺在草地上,玛丽洛尔问:“夫人,您有没有厌倦相信的时候?”马内科太太说:“你永远不可以放弃信念,这是最重要的。”像女仆、护士、母亲、同谋、顾问、大厨一样守护了艾蒂安叔祖父六十年后马内科太太去世了,呆在房间的四天后,艾蒂安对玛丽洛尔说,“我们出发吧,像风一样。”1943年了,爸爸离开三年零四个月,玛丽洛尔十六岁。
德国少年维尔纳是一个孤儿,他和妹妹相依为命生活在埃森煤矿工业区的孤儿院,他们的爸爸是死在矿井里的一个矿工。他们兄妹俩跟着孤儿院的法国修女埃莱娜夫人长大,他们都长着一头雪白的头发,每当阳光洒在他们的头发上时,银光闪闪,好看极了。维尔纳是一个求知欲很强的孩子,他喜欢问埃莱娜夫人各种奇怪的问题,比如“聋子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吗”,“为什么胶水没有粘在瓶子里”,每每遇到维尔纳这样奇怪的自己不能解答的问题是,这时候埃莱娜夫人就会说:“维尔纳,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大事”。
有一次寻宝的时候,他找到一个废弃破损的收音机,他自己反复捣鼓修好了它,从此他和妹妹从收音机里听遥远地方传来的科学节目、故事和音乐,他尤其对光学的知识感兴趣,他幻想自己的人生在厂房和大门之外。维尔纳会修理各种收音机,十四岁的时候他修好了矿区主管西德勒先生的收音机,然后进入了教授密码破译、火箭推进和所有最新技术的海斯迈尔学校,跟随着广播里一个法国男人的声音:“睁开你的双眼,在它们永远地闭上之前,尽可能的去看。”可是尤塔很不喜欢,她说“仅仅因为别人都这么做,就可以随波逐流吗?”
维尔纳在学校体会了从未有过的归属感,他认识了仅凭声音就能区分各种鸟的弗雷德里克,工艺学教授豪普特曼博士和大个子巨人高年级学员福尔克海默。他每天晚上都去博士的办公室计算三角函数或者实际操作电子设备,想象他的工作会让他热血沸腾,但他知道他和尤塔一样在用麻木不仁来保护自己。他帮助说话时总看着天的弗雷德里克,瘦弱的小男孩回答拿着胶皮管教官的问题:“你是最差的吗”,“我不知道,有些人在这方面是弱者,而另一些人在其他方面是弱者。”
人格面具是一个人公开展示的一面,其目的在于给人一个很好的印象以便得到社会的承认。 从小生活在孤儿院的维尔纳心中充满对知识的渴望、科学的向往,想成为卓尔不群、出类拔萃的人,他凭借自己在无线电上的天赋,成功进入海斯迈尔这所顶级的学校。但进入到特殊训练中之后他发现整个学校被" 武力创造繁荣,唯一能为你亲爱的祖母提供茶水饼干的东西就是你手臂上的拳头 "这样主张暴力的国家宣言所充斥。在这种每个人魔怔、失去理智的环境下,维尔纳为了维护地位和保护自己,他戴上了人格面具,掩盖真实的自我,折中、妥协、随波逐流,他压抑自己心中的正义,在"末位处罚"的时候选择成为其中的一个"猎犬",在好朋友雷德里克被残忍处罚的时候选择默不作声,以及在战场上对地下无线定位,成为了法西斯的一员。
玛丽洛尔与维尔纳,这两个原本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有交集的人,却被这场战争牵扯到了一起,维尔纳与尤塔幼年迷恋的法国广播节目,原来就是玛丽洛尔的爷爷和叔祖父制作的,也因为有这样的交集,玛丽洛尔才能在冯·伦佩尔一路追踪“海之焰”的踪迹并最终找到她这里时,而被维尔纳搭救。
这是一个美丽又充满遗憾的故事,战争改变了他们两个人的命运。为保护巴黎自然历史博物馆里的一块稀有钻石“海之焰”,少女随锁匠父亲离开巴黎,到圣马洛投奔叔祖父。少年因为科学素养好、动手能力强,被送入纳粹管理下的精英学校。
或许算是命运的安排,通过无线电波,远隔几百公里的法国少女与德国少年有了最初的关联——玛丽洛尔叔祖父的广播,被无意间捡到收音机的维尔纳收到。 如果没有收听到广播,维尔纳不会对科学如此向往,不会自学科学技术,进而有良好技术维修无线电,机缘巧合下,被推荐进纳粹精英学校,离开矿区,在遥远的未来遇到法国女。 在战争中苦苦求生的玛丽洛尔,失去了相依为命的父亲,但却成熟起来,跟不问世事的叔祖父一起,与圣马洛小城的人们共同用无线电反抗纳粹。
命运幽微处,就是谁也说不清,深奥精微的命运究竟会对渺小的人类做出怎样的安排。 努力进入纳粹精英学校,想改变生活的维尔纳没有想到,那里因为希特勒的种族主义主张,几近炼狱。他们不接受“血统不纯粹”的人,不接受弱者,体弱者在那里会受到非人的折磨。维尔纳在目睹好友被伤害、目睹众人越来越疯狂的举动,想要退出。但疯狂的纳粹根本不会放过他,反而将他送上战场。 在前线,维尔纳以学过的科学技术,搜索“非法”电台,目睹战争的残酷和伤害。但命运却在这个时候垂青了他,让他遇到了玛丽洛尔。在相遇的那一刻,玛丽洛尔的纯洁打动了少年伤痕累累的内心,成为经过战争摧残的德国少年最美丽的邂逅。
人心是最深不可测的海洋 ,眼盲的玛丽洛尔不知道维尔纳的存在,维尔纳却为了保住这份纯真和美好,没有上报发现的电台。而就是这样一个举动,救了他自己——在他们所在地下室出口被炮弹炸毁时,维尔纳几乎是凭借着玛丽洛尔的无线电广播才坚强活下来。而活下来的维尔纳也让玛丽洛尔逃开了德军军士长的魔爪。
法国少女与德国少年那短暂的相逢,竟然成了瞬间的永恒。
维尔纳救了玛丽洛尔三次。当他检测到了她的广播和位置时,他选择了闭口不提;他解决了要追捕她的德国军士长;他把白色的枕套塞进她手里充当白旗,帮助她逃离战乱之城。我更记得离别时这个少年对她说:"我要去相反的方向,没有人看见我在你身边,你会更安全。"他看着他走走停停,看着她的手杖在试探,她的裙边在摆动,他一直看着她走过路口,走到下一个街区,直至她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在他目睹了无数个被无情扼杀的所谓的敌人之后,他仿佛无时无刻都能看到那些灵魂在车窗外用无辜哀怨的眼神盯着他。而之后,是对那个纯洁的少女的思念拯救了他煎熬的日与夜。
同样是写关于二战的小说,让我想起了另一部完美的故事《铁皮鼓》。这是个美好的,完整的故事,它让人相信无论时世如何艰难,善良尚存,生命会死去,战争终将完结。这部小说里闪烁着太多美好的东西,让战争显得不那么残酷,那些巴黎的落叶,朋友远眺的坚毅目光,凡人的命运,父爱,凡尔纳的《海底两万里》,还有德彪西的《月光》。
一定有让人坚持下去的东西。也许是父亲的承诺,也许是童年的《十万个为什么》,也许是善良。 有的人有残疾,有的人聪慧,有的人会恐惧,有的人善良,有的人盲从,有的人愚蠢,有的人贪婪,他们各奔东西,各有天命。世界就是这个样子,每个人都不一样,但每个人都得到了自己应该得到的。作者没有给每个人强迫安上善恶的结局。大个子福尔克海默其实是个单纯的人,喜爱音乐,在生死时刻挺身而出,战争会改变命运,但不能改变人性;维尔纳追求科学,希望逃脱父亲的命运,却一步步陷入泥沼,直至在圣马洛的终点,发现了一束光;玛丽洛尔,她看不见光,却坚持到了最后,因为父亲,因为善良的人们——她遇到的所有人,都是善良了,即使每个人带着不同的性格与抉择。 除去狂热的政治机器,大部分人都是善良的,民众只是太容易被煽动,为了生存他们只能随波逐流。
这部小说有很强的画面感,我觉得倒是可以很轻松地改编成一部很震撼人心的电影。甚至阅读小说的时候,我就觉得是在观看像《辛德勒的名单》这样一部类似的电影。漫长的故事,跨越一场战争,很多人的一生,隐藏在过往人物虚虚实实的经历里,却是不能回避的传说。
"海之焰火"无疑是这本小说的一个悬念,这颗宝石的诅咒——“自己永生,周遭毁灭”,仿佛一直在冥冥之中贯穿始终,所有人都在饱受煎熬。
弗雷德里克是我印象深刻的一个人物,每次读到有关他的内容,我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紧绷起来。他小小年纪却刚强而倔强,他让我联想起电影《飞越疯人院》里的麦克默菲,几乎一样的结局, 在独裁统治下,越是意志鲜明越要遭到非人的遏制。 他孤立的性格在一群狂热的青年中,显得太过于桀骜。他连续把水泼在地上,拒绝折磨濒死的犯人,他跟维尔纳说: “你的问题就是你总相信可以把握自己的命运。 ”他是一只清醒的鸟儿,可国家机器不需要灵魂,只需要充当炮火的肉体。他本来可以成为一名鸟类学家,最后却被车轮踩在地里,翅膀折断,沉默了。成为了维尔纳心里最大的遗憾。我们有太多的天才,在干着这个社会逼迫着不得不做的事,却没有在合适的位置上。挣扎也好,顺从也罢,最后能挣脱的鸟儿少之又少,要么伤痕累累的飞走,要么变成一头耕牛,在广袤的田地里被遗忘掉自己的名字。维尔纳顺应着命运的安排,却在最后也奋起反抗,他背叛了祖国救出了玛丽洛尔。玛丽洛尔虽然只是一个势单力薄的盲人女孩,却也不遗余力的保护着“海之焰”对抗着纳粹暴政。 哪怕现实残酷,依然有很多人在默默的反抗着,温水煮青蛙,力量虽柔软却是克敌的利器。 “睁开你的双眼,在它们永远的闭上之前,尽可能的去看”。 永远不要被蒙蔽,永远保有自己的意志。
小说如同一部电影,阅读时有种写实的视觉感。犹如白纸的少男少女,在人生中经历一次次的黑暗,希望之光仿佛成为了奢望。战争挑起的绝望,让所有人看不到未来之光,每个人仿佛都在黑暗中摸索着茕茕独行。盲女玛丽洛尔却是一个带着微光而存在的另类,她虽盲,但心灵却通澈。所有人都疲于忙碌逃命自保时,她的心却是向往着自由、向往着大海、向往着一切美好的事物。哪怕深陷囫囵,她临危不乱,脑海里想着父亲,借此来鼓励自己坚持下去。当轰炸毁掉一切时,她依然用叔祖父的无线电阅读《海底两万里》的选段,正是她这一举动成为了被困在蜜蜂酒店的维纳尔的希望之光。她照亮了维纳尔,同样的,维纳尔也用生命为她点燃了希望之光。虽然只有短暂的交集,但两人却如同相互依靠取暖的人紧紧抓住了希望的微光,为残酷的战争注入一丝温情。
战争是残酷的,人心却是温暖的。 在阅读这个这故事的时候,我无数次在进行这样的假设:如果维尔纳没有去到纳粹精英学校,他也许会是一个最底层的矿工,劳苦一生。如果不幸他会像他父亲一样遭遇意外埋在永不见天日的矿井里默默死去,如果被幸运之神稍稍眷顾,他也许会像普通人那样平淡无奇地活到下个世纪。或者和他的战友福尔克海默一起,不会和那个少女相遇,更不会找她,理会她的呼救,这样也许还能和他活到下个世纪。他唯一的亲人和他拯救的少女在各自应该归属的地方都安然无恙地活着,活着见证从一个世纪到另一个世纪的跨越。她们会在年轻成熟的年纪里结婚生子,她们会儿孙绕膝,共享天伦之乐,她们会安稳地度过余生。唯有他,这个曾经误入歧途的少年,只留下了一个笔记本,一个帆布包和曾经属于玛丽洛尔的木屋模型。没有浪漫与陪伴,他们匆匆一别,即是永生。如果没有战争,那么维尔纳和玛丽洛尔会有一个美丽的邂逅,当然,也会有一段浪漫的缘分。依稀 记得小说里的一段话:"每个小时,都有带着战争的记忆离开这个世界的人。我们在草地里死而复生,我们在花丛里、在歌声里重生。"
我记得高中课本里有一篇文章叫《奥斯维辛没有什么新闻》,我们知道了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遭受他们无情的摧残和践踏,我们仿佛亲眼目睹德国法西斯的血腥和残暴。 埃里希·冯·曼施坦因说过这样一句话不得不让我们全体肃静"一个人一天之内杀一个人就是罪犯,一天之内杀十几万人,那就是英雄"。 他死了,我瘸了,你迷路了,我猜战争一直都是这样。
对于平民百姓来说战争没有赢家,即使赢得战争,能享受战争成国的无非是战争的策划者。对于那些需要战争的人来说,战争是正义的;对于那些失去一切希望的人来说,战争是合理的。 这个世界有你所想象的美好温馨,但却没有你所想象的太平盛世,战争仍在某个地方进行,战火仍在不断蔓延。所到之处无非是断壁残垣,尸陈旷野,蓝天已不再是蓝天,家园已不再是家园。
写到这里,我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鲍勃迪伦的那首《答案在风中飘扬》:
一个男人要走过多少条路
才能被称为一个男人
一只白鸽子要越过多少海水
才能在沙滩上长眠
炮弹在天上要飞多少次
才能被永远禁止
答案,我的朋友,在风中飘荡
答案在风中飘荡
是啊一座山要存在多少年
才能被冲向大海
是啊一些人要生存多少年
才能够获得自由
是啊一个人能转头多少次
假装他只是没看见
答案,我的朋友,在风中飘荡
答案在风中飘荡
是啊一个人要抬头多少次
才能够看见天空
是啊一个人要有多少耳朵
才能听见人们哭泣
是啊到底要花费多少生命
他才能知道太多人死亡
答案,我的朋友,在风中飘荡
答案在风中飘荡
人性的真善美与假丑恶,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人类总是在一次次的战争与毁灭,凶残与罪恶中艰难地获得喘息的机会,反思出一点的善良人性、和平安康的不易。
黑色在这里也显得太明亮了。这不是一个很容易做好人的时代,但依然有着我们所有看不见的光,在这里。 所有我们看不见的光都将被看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