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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8月
距离二战欧洲战场结束已经过去3个月,一辆巴士穿过山腰。
灰暗的灯光下,车上的少年们死气沉沉,没有打闹,也没有嬉笑。
这些孩子要去温德米尔的卡尔加斯庄园。
大英帝国愿意接受1000名战争孤儿。
但他们对英格兰非常陌生,甚至对英语的认知也仅限于“OK”。
接车的是一些庄园的管理人员,他们对这些孩子们始终保持善意。
哪怕是晕车的男孩吐在了自己身上,庄主也只是拍拍他的肩膀:
“没事,小伙子,跟上你的朋友。”
之后是常规的体检,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脱下衣服排好队。
这样熟悉的流程,让山姆忐忑不安,因为这像极了纳粹集中营里的一切。
体育 老师小心翼翼问着阿莱克的名字,没想到他却撸起袖子。
他的手臂上刺着B-7608,这是纳粹集中营里的编号。
当又问到他来自哪里时,阿莱克则回答:
“奥托施诺集中营,奥斯维辛集中营,布痕瓦尔德集中营,特雷津集中营.”
我的上帝,看起来十五六岁的男孩,竟然遭遇过4个集中营的囚禁。
深夜,他们被带到宿舍,这里和集中营有几分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没有卫兵也没有铁栏栅。
简单的房间,可本看到后却愣在原地,因为这样的环境对他们来说,已是天堂一般。
稍大一点的孩子还好,可年幼一点的呢?
他们从出生就被关在集中营,床对她们来说熟悉又陌生。
美术老师稍不注意,孩子们就会整齐的趴在床下,毕竟6年来他们在一起都是这么睡的。
第二天清晨,查姆小心翼翼走出宿舍。
他只是想到处转转,碰巧遇到了奥斯卡。
没想到当奥斯卡举起右手和他说早安时,查姆就像看到了恶魔。
恐惧感促使着他的双腿快跑。
慢慢的,他跑到绿油油的树林,这一刻查姆才知道,自己真的自由了。
他可以肆意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也可以欣赏英格兰中部最美的温德米尔湖畔。
午餐时间,全麦面包被端上桌子,孩子们说上一次吃面包还是6年前。
就当餐前祈福结束时
突然他们像发疯一样的哄抢,这个食堂狼狈不堪。
他们将面包带回宿舍,然后藏在各个角落。
他们没有疯,只是过惯了今天有明天没有的日子。
面包被藏进抽屉,被藏进柜子,甚至是枕头下面。
然后用身体堵住门,大口大口的吞咽。
奥斯卡认为这是最难的一部分,因为他们无法想象这些孩子在思考什么。
经历过战争、死亡甚至是大屠杀后,他们的身体和心理状态到底是怎样的。
年纪大一点的偶尔会上街溜达,但总会遭到了路旁英国女孩的嘲笑。
年纪小一点的也会被老师领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可孩子们的举动最为直观,就因为夫人手里牵了一条小狗,他们就疯狂地跑进树林。
找到一颗树干,趴地整整齐齐。
因为在纳粹集中营里,就是这个姿势才让他们活到现在。
新的衣服终于到了,英文课堂上的他们变得自信。
可是到了深夜,宿舍的走廊里不停传来嘶吼。
几个老师站在门外,他们不知道这些孩子什么时候才能摆脱噩梦。
藏在心中的黑暗是无尽的,就连画画,也只有黑白的颜色。
就算有例外,也是歧视犹太人的六角星。
这天,奥斯卡带着孩子们去吃冰淇淋。
几个英国少年不怀好意的走来,站定之后的他们举起左手。
虽然用错了手,但犹太男孩的脸颊依旧开始发抖,他被吓尿了裤子。
奥斯卡非常生气,他走向马路对面
强压着怒火警告这些英国少年:
“我希望我的孩子们以后能在街上安全行走。”
领头的少年点点头,然后识趣的离开了。
美术课上,老师看着他们的画作,眼泪开始打转。
集中营的大门、集中营的围栏、家中的自己、河里的尸体。
老师再也忍不住的俯下身,抱紧了眼前的男孩。
晚上,她把孩子们的作品递给奥斯卡。
并说里面除了痛苦的记忆,没有一丝丝童年的快乐。
这样的结果让奥斯卡非常难过,因为他们似乎做了很多。
但又什么都没做,就像一如既往的噩梦,已经让孩子们开始抑郁。
甚至开始有了梦游的情况,而身为负责人的奥斯卡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挽起男孩的手臂,将他领回房间。
因为最能解救这些孩子的,是他们自己。
就好像阿莱克和萨拉,他们在朦朦细雨中。
用刚学会的英语表达爱意,仿佛已经从阴影走出。
谁又能知道,从10岁开始,他们就一起在战火的废墟中互相依靠。
这恐怕是最残酷的青梅竹马。
两辆 汽车 驶进院子,带来的不是新衣服,也不是新鞋子。
而是一整箱来自英国调查局的信件,孩子们被带回房间。
一封封家人的死亡通知书被念了出来,萨克一时无法接受,嚷嚷着自己的哥哥还活着。
可奥斯卡认为虽然没有通知书,但幸存的概率也非常小,并安慰萨克要勇敢面对。
从那天开始,他每天都会在庄园的桥头等待,希望有一天会出现奇迹。
男孩得到了父母的死亡通知书
痛失亲人的悲伤与愤怒全部球场上。
因为频繁的恶意犯规, 体育 老师对学生进行了俯卧撑体罚。
阿莱克受够了,他认为眼前这个吹哨子的老头,和集中营里的纳粹长官没什么区别。
自己就像动物一样被对待,但其实 体育 老师没有恶意。
他只想让孩子们明白,不能因为自己的惨痛经历,就认为可以享受别人永久的同情。
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要把自己当做普通人,这样才能赢得尊重。
也许是操之过急,孩子们似乎并不理解。
一系列的事件,让这些刚有所好转的孩子们负能量拉满。
自暴自弃使他们学会了偷,不光偷了全庄园的鸡蛋,还偷走了夫人的小狗。
奥斯卡将所有孩子叫到操场,他没有责怪任何人,只是拜托大家帮忙寻找。
当小狗被男孩找回时,虽不情愿,但夫人还是礼貌性的说了句谢谢。
没想到第一次与外界的社交,是在这种情况下完成的。
但也是这一句谢谢,让他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善意。
原来这就是 体育 老师口中的普通人,犯错可以被原谅,助人可以被感谢。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孩子们渐渐开始懂事。
球场上变得规矩,画画也逐渐有了色彩,眼看一切往好的方向发展。
没想到一个问题突如其来,由于英国政府接受的战争孤儿越来越多,财政支出与日俱增。
庄园不得不计划把年龄稍大的孩子提前放手。
流利的口语,健壮的身体,善良的性格。
这是4个月来老师们用汗水换来的结果,负责人奥斯卡非常感谢大家的付出。
如果说还有什么让他放心不下的,那就是孩子们的社交能力。
到底能不能在复杂的 社会 环境生存下去,于是一场对外的足球友谊赛开始了。
这是老师们给这些大龄战争儿童上的最后一课,欣慰的是,这一次的球场上只有良性的竞争。
没有恶意犯规,也没有爆发冲突,即使被铲倒,也会得到英国女孩的搀扶。
比赛进行到一半,一辆摩托车驶来,他大喊着打扰一下,我是来找萨克的。
原来哥哥真的还活着,他们在草地上给与彼此久违的拥抱。
这样的场景,让伙伴们替她开心。
也替自己难过,毕竟这是一次属于他人的奇迹。
今天的午餐不再混乱,甚至还多了一位客人。
奥斯卡的祝福感动着每一个人,于是他们举杯,为自己的未来提前庆祝。
之后跑出庄园,将自己的人生重新启动,并时刻怀揣希望好好生活。
之后他们大部分留在了英国,在各自的领域发光发热。
数十年过去,他们早已年过古稀。
可能有些事情已经不太记得,但在温德米尔的回忆,却永远也忘不了。
老年阿莱克:“当我到达温德米尔时,所有的东西都再次向我敞开大门,我突然觉得,自己又一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老年查姆:“当经历过疾病,战争,苦难后,好的一切从温德米尔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