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大王奇遇记》作者是凌纾。
凌纾,出生于1941年,湖南长沙人。1964年毕业于广州美术学院雕塑系。历任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编剧,一级编剧。
1979年开始发表作品。1990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系列美术片剧本《邋遢大王奇遇记》、《阿凡提》、《太空饭店》、《十二生肖》、《西游记》、《熊猫京京》大型美术片、剧本《白雪公主与青蛙王子》,儿童文学《胳肢窝里的孩子》、《五个太阳的山谷》等。
《邋遢大王奇遇记》剧中故事情节和舞美服装道具,都大量使用了原动画片中的内容。剧情上讲述了原动画片故事发生之后的故事,以“垃圾分类”“绿色环保”为主题,生活在当代的小女孩妮妮,虽然很爱干净,但喜欢使用一次性用品,还总乱扔垃圾。
一天晚上,妮妮向家中花园扔的垃圾正好砸到邋遢大王,之后邋遢大王便带着妮妮进入到当年的地下世界,不料却被人们乱扔的垃圾困在了里面。
为了找到回家的路,邋遢大王带着妮妮去找当年的伙伴大花猫,被告知必须完成三个任务才能打开另外一个出口,由此引发出一系列故事。
创作初衷
谈及当年的创作初衷,罗玉婷介绍到这部动画片的诞生是源于编剧凌纾在看到自己的女儿和其他小朋友玩沙子引发的灵感,再由两位导演进行角色塑造,才有了今天家喻户晓顶着爆炸头、穿着海魂衫的“邋遢大王”。
导演钱运达透露,“邋遢大王”的另类曾经与那个时代格格不入。当时,他们塑造这个形象其实并不被认可,当时的卡通形象都是很传统、很完美的,譬如葫芦兄弟。
而钱运达先生等人设计的邋遢大王在当时很另类,并质疑这会教坏小孩子。钱运达先生坚称,影片主角虽然是个性格有些缺点的人物,但是他聪明、勇敢,也很调皮,比起那个时代的其他作品的主角都是高大全,“邋遢大王”就显得比较特别,更有血有肉,更人性化。
编剧凌纾介绍到,当时“邋遢大王”的剧本设计有三个部分,而他早在第一部的时候就埋下伏笔,“第二部、第三部里会有各式各样的人物,包括吸血蝙蝠、外星人老鼠等,会有更激烈的战争。”但遗憾的是,因资金不足等原因,这部作品拍到了13集就戛然而止了。
曾经的《邋遢大王奇遇记》是一部非常好的电视动画,如今的《邋遢大王奇遇记》却难称是一部精彩的电影动画。这部动画成功便在于剧情放在现在也不过时,教育力度也不是现在的动画片所能比拟的。
在看电影的时候,我们(特指70后、80后)跨越的其实不是人间与老鼠的地下王国,而是一段20年的时间,是如今的繁冗的生活与那一去不复返的童年。都是该动画成为经典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在看电影的时候,我们(特指70后、80后)跨越的其实不是人间与老鼠的地下王国,而是一段20年的时间,是如今的繁冗的生活与那一去不复返的童年。
为什么说《邋遢大王》是优秀的电视动画却不是称职的电影动画呢?因为它虽然有一个连贯的主线——邋遢大王来到老鼠地下王国,他要寻找回去的路——但原本每集10分钟的剧情却各有矛盾冲突和不同的重点。
比如有的剧集讲长尾小白鼠的好心,有的剧集讲短尾小白鼠的阴险,有的剧集讲老鼠公主的矫情,有的剧集讲老鼠科学家的愚钝……在每集电视动画片的小情境下,它们是完整的。
但是如果一部电影,每过几分钟就出现一个新人物,而这个新人物之前没有任何征兆和铺垫,之后又很快结束了使命,那么这个电影看起来就不像一个有机的整体,而是一个流水账。
《邋遢大王奇遇记》就把电视动画改编成了一个流水账式的电影,它机械式地按照原先的剧情顺序发展,没有能让其人物、逻辑、蒙太奇剪辑成为一个整体。
比如,一个简单的假设是,它能否以老鼠王国正在开发能毁灭全世界人类的病毒,要寻找人体实验品作为剧情的开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以邋遢大王为开端呢?这样就把影片的主要矛盾一开始就明确了出来。
再比如,小白鼠的出现实在有些突兀,能否从邋遢大王一踏入地下王国的土地,她就关注上了这个来自人类世界的男孩,以一个黑影的方式被镜头反复交待。这样当她形象曝光的时候,观众也能有个心理准备。
总之,对于有着众多脍炙人口的形象的美影厂来说,不是不能将它们改编,而是要创新地去改去编,要让老片焕发新意与新的青春,无论是角色、剧情还是叙事结构方面,而不是一味地用一个旧的方式再重复一遍旧的故事。
影片中最值得一提的角色还是善良的小白鼠。它的存在让非黑即白的世界观有了一种新的色彩。应该说,上世纪80年代的动画片中有这样的意识形态突破是很让人诧异的,这就好比在《葫芦兄弟》的蛇蝎洞中有一只蛤蟆兵竟然是好人一样让人感到奇怪。
虽然我们看到了导演在人物构造上寻变的努力,但这种寻变在当时表现起来也还是比较生硬的。最关键的一个问题是,你只能被动地接受在以偷盗和霸占为文化的老鼠世界中,有这样一只另类老鼠的存在,但你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另类会出现。
在80年代这部动画片诞生的时候,导演们是不会考虑这么多的,当时也没有这个氛围、没有这个必要进行如此众多商业化的考量;但是如今,上海美影厂在市场经济时代还把这个选题搬出来,还考虑不到其市场推广的困难,那就是不应该的了。
观看《邋遢大王奇遇记》,那种本应快乐而温存的怀旧感,最终不及对上海美影厂的没落与其自甘没落的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