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的诞生》作者尼采,主要论述了作者对艺术和美学的看法,是一本哲理思想很强的书。尼采年轻时,受到瓦格纳歌剧和叔本华思想的影响,他认为艺术不是对人生的解脱,而是对人生的征服。通过艺术,生命可以抵达永恒之美。文学改变人生,但唯有艺术可以拯救人生。
希腊人内心的痛苦和冲突源于他们深刻认识到了世界意志的永恒痛苦和冲突,也正是因为他们看清了人生的悲剧本质,因此他们才迫切地要用艺术来拯救人生,赋予生活以价值和意义。尼采看到了这点,这应该是《悲剧的诞生》成书的关键动因。
在此书中,作者至少表达了三个核心思想:第一,艺术是对梦境的模仿,艺术来自生活,但却高于生活。人的梦蕴藏着艺术的因子,艺术家就是对梦境了如指掌的人。第二,艺术中的创造精神来自古希腊悲剧中的酒神精神。日神象征着理智和永恒的事物,而酒神象征着感性、非思辨与不断地创造。人们通过酒醉状态忘却尘世的烦恼,不再只听从于命运必然的安排。第三,悲剧是所有艺术中的最高形式,借助悲剧人们进入到纯粹的审美状态,用一种超然的态度对待人生,进而获得暂时的精神解脱。
为更深地让人理解悲剧的力量,尼采指出人生的审美评价是与人生的宗教、道德评价以及科学评价根本对立的。我们今日称作的所谓文化、教育、文明,终有一天要被带到最公正的法官酒神面前,面临酒神的审美拷问,现实的道德、宗教和文化让人沉沦堕落,而艺术能解救我们,让我们以超脱的态度远离世俗功利的侵蚀。
在古希腊神话中,日神和酒神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存在,二者一直是互相冲突、争斗不止的状态。尼采把日神看作是光明与永恒的象征,在日神的照耀和统领下,人们孕育出诗歌、绘画和雕塑等艺术,这些艺术是典型的造型艺术,也就是无法流动和持续变化的艺术。而酒神是情欲和创造的象征,在它的统领之下,人们孕育出音乐、舞蹈、悲剧等艺术,这些艺术是典型的流动艺术。流动艺术把人的痛苦与狂乱情绪融合在一起,把人生的悲惨现状真实地展现给观众,这个过程中,个体的痛苦消失了,代之而来的是生命的创造和一种充满整个心间的审美愉悦。
酒神精神虽然容易冲动,甚至带有盲目,但是正是由于这种癫狂般的冲动,带领我们进入到生命的伟大创造,人的感性值得推崇,而理性在历史的进程中越来越显得愚蠢和被动,理性只会让我们陷入到功利和保守的泥潭,无法为我们的人生创造出灿烂而纯粹的审美。而那些思辨的理想和伪装的道德,更是让人心变得颓废而不洁,无法肯定我们的生命意志和生命价值,最终丧失掉生活的渴望和热情。唯有酒神精神,才能让我们超越知识,用一种直观的审美去面对和把握世界。
总之,《悲剧的诞生》表达了一个令所有人为之咋舌的主题:人的天性是非理性的,人的理性和知识屈从于意志,而意志一旦进入审美的沉思,就变为了一种可有可无之物。人生充满苦难,生命空洞无聊,唯有艺术让我们忘记永恒的时间和死亡的威胁,使我们感知到神圣事物的存在,进而把人生的无常转化为审美愉悦,把人类的苦难转化为精神的至高享受,把悲观厌世转化为过有意义的生活。
《悲剧的诞生》这部书,它的作者是尼采。
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是一位德国哲学家,他的美学兼哲学著作《悲剧的诞生》写于1870—1871年,首次出版于1872年。
尼采是一位天赋极高的古典语文学者,他以历史经典性的哲学、文学、艺术事件为引子,对一些哲学、文学、艺术事件从表层析理展开,进而诱导出中心问题,使这一“事件”内在的语言、形式发出声音和显现出本质来。这就使他的写作在潜意识中能“多纬置象”的去观察某一“事件”的多棱面。可以看到,尼采秉承着一种浪漫的批评精神,以刺激性趣味的语言完成了他诗化形式的著作《悲剧的诞生》。
概括地说,这部作品以“悲剧”为核心,以“酒神”“日神”为线索,对希腊悲剧文化追根溯源,来阐述悲剧从音乐精神中的诞生、毁灭和再生。
日神精神所追求的就是梦幻光照下的美丽外观,是一种赏心悦目的艺术形式,于克制中显现所有的喜悦、智慧和美丽。而酒神精神则是极度放纵自我时,犹如出笼的野兽般的横冲直撞与肆意妄为,它蕴含着人身上的自然艺术冲动,也是直面世界痛苦复归太一后的喜悦,这是一种原始生命力的涌动。
尼采借用希腊神话里两位神祇的形象创造性地提出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的概念,其最终目的就是为后面谈论古希腊悲剧做铺垫。即尼采认为应以悲剧的诞生来完全诠释古希腊艺术,以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作为立论基础,认为真正的古希腊悲剧是两者结合的产物。
总之,《悲剧的诞生》是为一部美学兼哲学的著作,尼采阐释真正的悲剧是酒神精神和日神精神完美结合的产物,从而提出了"审美是人赖于生存的唯一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