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写留学日本的诺帕朋对来日旅游的贵妇人吉拉娣一见钟情,后来却因二人年龄、地位及思想上的差异,诺帕朋对她的热恋渐趋冷淡,致使心境凄凉的贵妇抱憾辞世。
正如吉拉娣所言,作为昭的女儿,她自幼就被父亲封闭在他的世界里,“长期在王公贵族中间周旋”。她自己也一直“禁锢着自己那青春的娇媚,不许外界窥视”。34年的封闭生活使她成为了“一个不幸的女人,一个被命运所抛弃、长期无人理睬的女人”。作画与化妆这两件爱好便成了她漫长的寂寞生涯中仅有的安慰与快乐。妹妹的婚姻搅乱了女主人公的内心宁静,从而把这个端庄、娴雅的女性推入情感的波澜之中。当年老的昭坤向她求婚时,这个憧憬幸福、渴望爱情但从未得到回音的女子已经厌倦于等待。拒绝意味着继续痛苦,而应允意味她仍驻留在一个没有生气的世界里。她之所以应允是因为她以为“没有爱情的幸福总比憧憬和沉湎于没有幸福的爱情好得多”。
来日旅游,是她第一次走到外面的世界,欣喜、兴奋、新奇之情溢于言表。作者在这里为我们展示了在一位高贵、成熟女性身上一直沉睡着的,如少女般开朗、活泼的优美天性。这时,一个冒失的小伙子——留学生诺帕朋闯进了她的生活。这个恪守传统生活模式的贵妇人被爱情击倒了。
作者详尽地描述了这个外表平静、内心早已失去理智的女性在爱情来临之际的犹疑、自卑、兴奋、不安与试探等种种微妙的心理变化。在“山鹰”之行的爱情时刻,吉拉娣意识到了现实的阻隔,拒绝了诺帕朋,让彼此的爱恋“发乎情,止乎礼仪”。异国他乡的分手,使诺帕朋逐渐淡忘了吉拉梯。而他并不明白,这次爱情是吉拉娣的全部生命和希望之所在,以至于当他与别人结婚时,孀居多年,一直期待幸福来临的吉拉娣再也经受不住这种打击。正如她临终前责备诺帕朋忘记了山鹰之行:“你的爱情在那里萌发,也在那里消逝;但另一个人的爱情却在行将崩溃的躯体内熊熊燃烧”。
它作为一篇技巧圆熟的艺术精品,更加体现了西巫拉帕杰出的创作才华。作者并不是一个刻意讲故事的能手,但小说娓娓动听的故事反倒证明了他是一个手法明快、细腻的画家——他总是在小说中描写着什么,简约、传神,而且尽量使用浅淡的色调。小说所点染、勾勒的女主人公吉拉娣的形象,便是一幅贵族妇女凄苦孤寂、抑郁而终的肖像画。